※虛構有,食用請小心。內有微H可跳過食用

00

她討厭下雨,淅淅瀝、淅淅瀝。

 

可是沒辦法討厭雨傘,淅淅瀝、淅淅瀝。

 

傘下

 

01

 

 

 

傘被暴風吹壞了。

 

茱比亞心疼的望著手上的傘,雨滴從她的髮尾墜落,衣服溼溼黏黏的貼在身上。

 

藍色的瞳孔望著傘,那把總是在她身邊的傘。

 

傘骨被風硬生生的吹斷,就像是骨折了一般,如果傘有知覺的話,那一定是痛到想哭的。

 

好像是一個陪伴她的人就這樣消失了。

 

 

 

她用手輕撫著。

 

懸在髮上的水連同眼淚滴滴答答的墜落,在玄關的地板留下了ㄧ灘的水。

 

 

 

她從前是多麼的討厭雨天,就像今天她恨死了外面的暴風雨。

 

可是沒有辦法討厭雨傘,雖然就是因為下雨才會有雨傘的出現。

 

但是雨傘,

 

是讓她在雨天中可以保留著自己ㄧ片不被雨天壟罩的空間,那是她一個人所冀望的晴天。

 

只求天空不要再哭泣。

 

 

 

昏昏沉沉的洗了個澡後躺到床上。

 

壞掉的傘被茱比亞擱在客廳的ㄧ個角落。捨不得扔掉。

 

 

 

床的溫度有點冷,潮濕的味道傳到鼻子裡。

 

茱比亞有點不甘心,為什麼就連睡個好夢都得被雨水的味道所圍繞?

 

天空為什麼不停止眼淚?

 

 

 

也許,天空和她的心ㄧ樣疲累不堪吧?

 

是不是,因為他們都相信著眼淚可以洗去一切的憂愁?

 

 

 

斷斷續續的淚珠,像是斷斷續續的夢境。

 

她語囈。

 

 

 

02

 

 

 

床的另ㄧ邊忽然被壓了下去,因為下雨的聲響太過於大聲,處於淺眠的茱比亞ㄧ下就醒了。

 

睜眼,感覺到背後赤裸裸的溫度。

 

不用回頭,她知道是誰。也知道在那片溫暖的胸膛上,右邊,妖精尾巴的標誌。

 

 

 

「提早回來了?」她想要轉身面對對方,卻被有力的臂膀抱住。

 

 

 

「嗯。」格雷把臉埋入茱比亞雪白的頸間,浴室沐浴乳的香味竄進鼻裡。

 

 

 

她覺得格雷大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鼻音,像是快要哭了或是努力不要哭的樣子。

 

 

 

「怎麼,任務出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頸上突然的吻給只止住了話。

 

格雷的呼吸在頸上熱呼呼的,黑色的髮絲也惹的她覺得癢呼呼。

 

 

 

「沒什麼。」他的聲音有點啞,「讓我吻。」

 

 

 

茱比亞覺得有異,但是卻沒有辦法問出口,吻輕輕落在她的頸上,唇上,鎖骨上。

 

褪去中間的隔閡,肌膚相貼的觸覺伴隨著吻的熱度擴散開來,輕微的酥麻感竄過全身,茱比亞有點緊張的蜷曲起了腳趾。

 

 

 

大概是注意到了對方的緊張,格雷撐起身子停了下來。

 

 

 

四目相交。藍色的眼瞳裡有格雷的臉龐,黑色的眼瞳裡有茱比亞的臉龐。

 

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口。

 

想告訴他,他不在身邊的時候那把傘壞掉了就像有一個人消失了她好害怕。

 

想告訴她,她不在身邊的時候有個很像她的女人在任務中被殺了他很恐懼。

 

 

 

外面的雨下的好大,嘩啦嘩啦,在屋頂上叮叮咚咚的。

 

彼此中間的空氣夾著無法言喻的情感還有潮濕的味道,凝視的片刻在對方的瞳孔中發現了什麼。

 

對看的幾秒後,她視線中的格雷終於勾起微笑「明天再說。」

 

 

 

俯身,他吻。

 

 

 

身體和靈魂全都纏在一起,聽的見對方的心跳,感覺的到彼此的體溫。

 

外面的雨很大,裡面的天氣卻ㄧ點也沒受影響。

 

 

 

03

 

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雨已經不下了。

 

 

 

本來放下的窗簾已經被束了起來,陽光在淺藍色的地毯貼上長方形的亮光。玻璃上凝著一顆顆透明晶亮的水珠,比起昨天的暴風雨現在的水珠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

 

 

 

懶懶的動了動身子,眼皮微睜,茱比亞下意識用手遮住了過量的光線。

 

白色的棉褥還感覺的到某個人的體溫,對方大概也剛起床沒有多久。

 

撥了撥亂掉的藍色的髮絲,茱比亞將手拿離眼皮上方,努力的想要適應陽光的亮度。

 

 

 

起床,淺色調的客廳映入惺忪的眼裡。

 

門口的一抹身影帶著淺黑色燙上了一點的光亮。

 

 

 

「你要去哪?」看見對方已經都穿好衣服似乎準備要出門了,茱比亞開口。

 

「買早餐。」格雷穿好鞋子,甩了甩手上的鑰使。

 

 

 

停頓了一下、他勾起笑容

 

 

 

「如果妳還有力氣要替我做早餐的話也可以。」他笑的那麼的燦爛。

 

 

 

「伊呀!」臉一下的通紅外加尖叫ㄧ聲,茱比亞竄逃進房間,格雷的視角中房門碰的一聲關了起來。

 

 

 

其實有時候茱比亞會想,自己愛上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還是挺惡質又邪惡的。譬如說剛剛。

 

雖然說肌膚之親是同居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可是自己想起來還是對於那件事害羞的不得了。

 

倒是對方就坦然許多了,講出來也不害臊。

 

 

 

嗚呃、男人都是這樣嗎?

 

她撫著自己發熱的臉頰。

 

✈✈✈✈✈

 

 

 

「不吃?」格雷轉頭,覺得有點好笑的盯著房間微開的門縫。

 

糟糕!被發現了。茱比亞迅速的把門關起來,摸摸自己的臉頰確認已經不再發燙才開門出去。

 

 

 

十幾分鐘後,剛剛桌上的早餐店三明治已經不見,塑膠袋也被整整齊齊的摺好放在旁邊,取代外來早餐的是剛弄好的香噴噴鬆餅。餐桌上的花瓶透亮著折射的陽光,白色瓷盤上面鬆餅淋上了甜滋滋的蜂蜜。

 

餐桌兩側坐著對望的兩人。

 

 

 

其實是因為早餐店的早餐吃完了之後,格雷說肚子還很餓茱比亞就又做了早餐。

 

 

 

「我大概會被養胖吧。」格雷笑著說,卻依然大口的把鬆餅塞入嘴裡。

 

茱比亞也笑了。啊、能夠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吃自己做的早餐真的很幸福。

 

之前和公會的女孩們曾經偷偷的開過女人會這種小團體的東西,雖然吵吵鬧鬧的氣氛還是基本的調子,但是每個人說到情人的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耀眼。那是幸福的光芒。

 

也許自己現在也沐浴在這樣的光芒當中。

 

 

 

看著對方吃完了早餐,茱比亞說了聲我去洗碗。

 

 

 

白皙的手在冰涼的液體浸泡,泡泡隨著洗碗精被搓了起來,窗邊那棵植物被陽光照著翠綠,斜進來的光剪出了淺灰色的葉子形狀映在白色流理台上。

 

 

 

「咦啊?」感覺到格雷從後面環抱住自己,茱比亞停下了動作。

 

格雷把手跟著探進了水裡,沾上了在水槽內的白色泡沫,輕輕握住茱比亞微冷的手。

 

 

 

「我又餓了。」他在她耳邊說。

 

 

 

……你要吃什麼?」她問。

 

 

 

……吃妳。」

 

 

 

格雷咬上茱比亞的耳朵,立刻讓茱比亞的臉加上耳朵全染上了蘋果紅。

 

 

 

「那、那碗….?」

 

 

 

話才說完,就被格雷抱了起來。

 

 

 

「等等在洗。」

 

 

 

「可是、現在、現在是早上……?」

 

 

 

「嗯。我知道。」

 

 

 

呃?茱比亞臉紅的被格雷抱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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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輕微H、由依葉姊姊所寫,有修改部分)

 

 

 

「等、等.....嗚!」格雷沒有留下給茱比亞拒絕的時間,自逕的吻上了她的唇,舌尖快速的滑入她的嘴裡。

 

 

 

挑逗,交纏。

 

 

 

輕咬她的唇,然後舔舐,接著吻。

 

茱比亞好像可以嚐的到蜂蜜黏膩的滋味也在嘴裡擴散開。

 

格雷單手壓住她白皙的雙手,力氣依舊大的嚇人,茱比亞動彈不得卻在視線內看見格雷另一隻手正解開上衣的扣子,失去釦子的束縛,白色的襯衫便隨著主人的隨手一扔,飄飄的到了房間的地板上。

 

也許是那個吻太過於甜膩而且醉人,茱比亞放棄掙扎,清晨的空氣接觸到了肌膚。

 

感覺到朱比亞放棄掙扎,格雷鬆開自己的手,低頭、凝視。

 

 

 

「格、格雷……。」茱比亞通紅著臉躺在床上,看著壓著自己的那個男人。

 

他解開褲子的鈕扣,拉下拉鍊,全身上下只剩下內褲,輕笑,他看著她。

 

 

 

「怎麼?」惡作劇般的笑容咧開。

 

 

 

「沒、沒有.....」朱比亞抓起身旁的棉被,害羞的拉來遮住自己。

 

「又害羞了?」格雷也拉起棉被將兩人蓋住,陽光透不過白色的被褥把上層燙的發亮,被子裡的空間狹小,彼此的距離是連對方的呼吸都聽得清楚。

 

他真的覺得對方很可愛,隨便一個小動作就害羞的不知所措。

 

格雷見對方沒再說話,伸手將她剩下的衣物褪去,視網膜上映出茱比亞雪般的凝肌,帶著吹彈可破的嫩度,淺淺透著玫瑰色。根本就是秀色可餐。

 

 

 

指腹輕輕摩娑那肌膚,劃過令人難耐的敏感地帶。

 

 

 

再次吻住茱比亞的唇,雙手扣住她的身體,慢慢的,手指接觸著肌膚。

 

「嗚!」茱比亞感覺到身體漸漸感到暖熱,臉也越發的熱了起來。

 

 

 

但是格雷不打算給她休息的時間,舌頭舔舐著對方的鎖骨,再慢慢的往下移動。

 

 

 

……

 

 

 

「格雷!」

 

 

 

窗外有人大喊著格雷的名字,逼的他停下動作往窗外看究竟是誰破壞了自己的好事,眼神恨不得立刻就可以殺死那個窗外的人。

 

 

 

走近窗戶,從二樓的視角看見納茲興高采烈的眺望著他,旁邊跟著哈比。

 

「哦哦!你真的在,臭格雷,快跟我打一場!」

 

「你去死比較快!」格雷憤怒的大吼了這句,沒事幹什麼這麼會挑時間啊?

 

 

 

「是納茲?」朱比亞將頭探出棉被,問著。

 

 

 

「真是吵死人的傢伙。」格雷搔搔頭,捨不得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又是殺人般的眼神看向窗戶。

 

 

 

「他還是一樣的有精神呢!」茱比亞淺笑。

 

 

 

「有精神?看來不出去修理他ㄧ頓他是不會走了。」格雷的額上的青筋帶著憤怒浮現。

 

 

 

「晚上再繼續。」他對著床上的人這麼說。頓一下。「還是妳想要等我回來就繼續?」

 

 

 

茱比亞搖頭加上尖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看見格雷笑著關上房間的門。

 

 

 

 

 

 

 

04

 

 

 

 

 

 

 

……討厭嗎?」茱比亞怯怯的問,望著被烏雲所吃掉的天空。

 

明明是高高興興的出來和格雷大人約會,結果天空卻不做美的開始下起雨。

 

也許她問的並不是討不討厭約會下雨。是討不討厭她這個會讓天空哭泣的人。

 

 

 

「不會啊。」格雷爽快的回答了,一面脫下了外套披蓋在茱比亞藍色的髮上,好讓她不要淋到雨。

 

似乎完全忘記了對方根本就不在乎所謂雨滴的存在。

 

 

 

大概是下雨也會讓約會變的浪漫吧。

 

茱比亞拉了拉外套,感覺的到餘溫,臉上又沾上了紅霞的暈。

 

 

 

「啊、這麼說起來妳的傘不是壞了?正好我們去挑一支吧?」

 

 

 

「咦?我沒說…….格雷大人怎麼知道?」她帶著疑惑看向對方。

 

 

 

「傻子。」格雷勾起笑,「妳不是就是要說這件事嗎?那天晚上。」

 

 

 

不知不覺又臉紅了。他知道。

 

茱比亞點點頭。

 

 

 

五顏六色的傘陳列在傘店裡面,從店的大門望出去,外面的細雨把風景淋成了一幅未乾的畫。

 

 

 

紅色的?不好,太熱了。不適合。

 

橘色的?也許溫和一些但是還是,不適合。

 

黃色的?太高調了,不適合。

 

綠色的?好像不錯,但又哪裡怪怪的,不適合。

 

藍色的?嗯……...

 

紫色的?……總覺得藍色還是比紫色好。

 

 

 

在心裡想東想西,茱比亞有點拿不定主意。

 

或許還是會選擇和從前一樣的藍傘,帶著圓的弧度撐開傘。

 

 

 

「嗯、藍的?」格雷看茱比亞的眼光似乎有點飄忽,卻又繞在藍色的傘上面。

 

 

 

「嗯、可、可是……。」可是這樣子好像是替前ㄧ個傘找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不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傘,也許眼前這些和以前一樣的傘根本不代表什麼。

 

 

 

傘,不就是傘嗎?

 

 

 

茱比亞斂下眼。

 

 

 

傘,會不會是散?

 

 

 

格雷凝視著茱比亞的側臉,藍眼。

 

 

 

「那麼選這把吧!」格雷拿起藏在海藍色當中的一把淺藍色傘。

 

妳看,多像晴天時天空的顏色。

 

雖然這種顏色沒辦法替妳擋掉視線,只要仔細看就還是會看見討人厭的雨滴滴答答的落在上頭。

 

但是,這樣打開傘,也就在晴天底下了吧?

 

 

 

茱比亞的藍眼收進格雷的微笑還有新的夥伴,ㄧ把淺藍色的傘。

 

「嗯,我很喜歡。」

 

 

 

要是能夠和喜歡的人一起在傘下。應該也會很幸福吧?

 

 

 

淅淅瀝、淅淅瀝。沒那麼討厭下雨了。

 

 

 

傘,是聚。人的相聚才能寫成一個傘字。

 

如果不嫌擠的話,那把小傘可以替兩個人遮風擋雨沒問題的。

 

 

 

 

 

不、不是兩個人。

 

 

 

是一對戀人。

 

 

 

淅淅瀝、淅淅瀝。好像更喜歡傘了。

 

 

 

淺淺的藍色。

 

冬日結冰的顏色。夏日清水的顏色。

 

 

 

傘下,那是屬於他們的晴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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